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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狡兔有三窟,非法者亦是如此。

  尋找新據點受挫而回到自己的歸處。

  那是一棟遭到廢棄的大樓。

  如同給人的印象般的,碎石、灰塵之類的東西散落於地。

  但位於起居的深處在精巧的整理後煥然一新。

  雖然沒水沒電,但對於使用油燈國家出生的的傢伙而言反倒比較親切。

  不過因為各種原因晚歸的自己而言,看到歸處燈火通明的情況反而比較意外。

  出門前忘了吹息油燈?

  開玩笑,油燈什麼的在入睡前就會吹熄了。

  有人將自己的據點佔據了。

  已不被發現為前提慢慢靠近,並躲在暗處觀察著入侵者。

  穿著外觀看似昂貴的斗篷,光線昏暗的無法辨認出正確的色彩。

  大概是白、黃、橘之類的暖亮色彩。

  就算在建築內也依然套上帽子,背對著自已無法看出來者的長相。

  身體也被斗篷遮掩著,看不出性別或是否藏有武器。

  不,武器的話一旁的法杖便是。

  要注意的是是否藏有暗器一類的武器。

  雖然不知道來者何意,但小心為上。

  摸出匕首朝入侵者逼近,在幾步之遙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襲擊對方,以速度、準度及最高殺傷的超高暗殺技巧刺殺對方。

  如此專業的行動自己是不可能做出的。

  或者說,對方才是專業人士。

  一絲冷汗留下,視線內的人影變換成幻影的消失了。

  取而代之的,是背後某個傢伙用,法杖頂在自己背後,完全無須擔心反抗會有什麼後果。

  無非就是被魔法招呼,至於是什麼魔法則是自己比較擔心的事情。

  總之,先搭話看看,雖然最近對於搭訕總是碰壁。

  「這位仁兄好身手,有請杖下饒人。」

  「我是女的。」

  「有請女俠饒命。」

  接著便是自己一大堆的求饒、沒有惡意、自己是這裡原先的居住者等發言。

  最初的交流,就在整個對話都在自己冗長的說明和辯解下結束。

  在千辯萬語之下,她總算放下法杖解除自己的武裝。

  兩人在自己的油燈前對視而坐。

  她褪去了帽子,露出了樣貌。

  祖國內少見的紅髮,如同火焰般的火紅色,有些感到意外。

  因為身穿長袍又為術者,一開始還以為是金、藍、白髮之類的髮色。

  五官在自身祖國來說算是標緻的,不過大概不是祖國的同胞。

  個人並不清楚其他大國的長相標準,應該不會太差才是

  從外觀年齡與聲音來判斷,大約是十五到二十左右。

  身材,還在白袍底下,總不能叫她露給自己看吧。

  「對於這場鬧劇我很抱歉,但事出突然,我也沒想到這棟廢棄建築會是某人的據點,對此感到十分抱歉。」

  喔喔!出乎意料的蠻有禮貌的。

  在這種情況下居然如此鄭重,自己的話可能會占地為王的把來者給趕出去吧。

  「那麼,請你離開。」

  「什麼!」

  「我是說,請你離開。」

  「不是,我是說為什麼是我離開!」

  「就以今天來說,我先來的。」

  好像很有道理,以遊民的角度來看似乎是這樣沒錯。

  但這說詞根本強詞奪理。

  這邊可是自己長期定居的所在,雖然最近打算搬遷。

  但在搬遷以前都還算是自己的。

  如此這樣宣示的自己,遭到了對方的瞪視。

  理所當然的,自己也瞪了回去。

  彼此皆不退讓的互相瞪著眼,這才發現她的瞳孔和髮色一樣是火紅色的。

  不對,重點不再這裡。

  明明是自己長期居住的所在,如今居然被一個外來客趕走。

  而且還是年齡層比自己低的女性趕走。

  身為男人怎麼都無法嚥下這口氣。

  對方的眼神突然變得凌厲,眼神也漸漸充滿敵意。

  「你有意見?」

  冷淡的言語從對方的口中說出,同時也她也摸向自己的法杖。

  好可怕,女人什麼的好可怕。

  又要退縮了,為什麼會會遇到這種倒楣事。

  「冷、冷靜點,你想想嘛……天都已經黑了,我孤寡人家的,獨自一人在外面走多麼危險,我又沒妳那麼強大的實力,出去不是給人搶嗎?所以好歹一個晚上,再怎麼說我也曾在這裡待過不是,多少藏有一些好貨,如今相遇也算有緣,不如一同舉杯甚好?」

  接著,又是自己的千辯萬語。

  從各種角度分析和敘述來說服她讓自己留下,同時也以利誘導藉此讓她達到某種程度的妥協。

  最終的結果,拿出自己珍藏的美食出來一同享用才勉強讓自己待一晚。

  為什麼會變成這樣?

  明明這裡是自己的據點之一啊!

  居然被比自己還小且為女性的外來者威迫離開,最後還要拿出自己珍藏已久的物品出來待客。

  以上種種的抱怨都在黃湯下肚後煙消雲散了。

  一定要好好向她推薦這種神藥。

  酒可是好物喔!

  可以去邪、消毒,還能放火或灌醉人。

  根本居家旅行殺人放火必備良藥。

  同時又能借酒消愁、借酒裝瘋、借酒亂性什麼的,只要想做任何平常不會做的事情只要喝酒就好了。

  酒是人類最偉大的發明,絕對絕對沒有之一!

  喝酒配的是下酒菜以及聊天。

  俗話說酒後吐真言,兩人在對話時也少了那一點的拘束。

  據她所言,她的名字叫芙莉,吉瑪帝國的人。

  至於姓氏則沒告訴自己,但據她所言似乎是上級貴族還是皇族宗家這種高端的存在。

  感覺很像是騙子行騙用這慣用伎倆。

  從小就接觸著菁英教育,力求完美的教導著。

  然後因為各種的不完美而被家族嫌棄,為了成為政治聯姻的棋子而被養著。

  各式各樣的原因而離家,且和家族斷絕了關係。

  芙莉也是個因家庭而受苦的可憐人啊。

  「喂!說了那麼多我的事,換你說!」

  「我是艾德森,完畢!」

  「你在跟我開玩笑嗎!」

  「唉?這樣都能聽出我報的是假名?」

  「原來是假名啊!」

  自己的頭被重擊了一下,芙莉將自己的杯子扔向自己。

  那可是我的杯子。

  就算要還我也不是用這樣子的方法。

  框啷的一聲,杯子在重擊自己後華麗的落在地上碎裂了。

  見芙莉看著自己,同時帶著微笑。

  很漂亮很標準的微笑,笑到讓人心裡發寒。

  「女、女俠饒命,小弟名尼歐,姓氏什麼的早就拋棄了。」

  「…………」

  「以往的倒楣事就莫提及了,不如說說今天所遇到個各種倒楣事。」

  「喔……說來聽聽?」

  芙莉多少也喝了一些酒,話語中多少有些酒意。

  不過看她喝的方式如此生澀,大概是第一次喝酒吧。

  很多反應都非常的偏激,真不知道是所謂的酒品不好,還是芙莉的本性就是如此。

  看之前將我趕出去的情況來說,應當是後者吧。

  自己可能也醉了,不知哪根筋不對的指著對方,大聲斥喝。

  「妳,是我今天遇到的最後一個倒楣事﹗」

  「那可還真是榮幸啊!」

  自己的頭又被打了。

  以拳頭來說距離稍遠,所以是被法杖打的。

  還好不是什麼魔法。

  「我還可以讓你更倒楣喔!」

  不要阿!我還不想死!

  在心中如此大喊,但身體上的反應卻並不是那回事。

  抱著醉意與痛意,昏睡了過去。

  日後,朝陽緩緩升起。

  帶著朦朧感甦醒的自己發現昨天的事情都是一場夢,沒有遇到麻煩,也沒被佔據自己的居所,更沒有被強迫的款待入侵者,一切都是自己幻想出來的產物,並隨著夢醒而並迎來美好的一天。

  如此的美夢卻被殘酷的叫醒。

  誰啊!

  難道不知道擾人清夢如殺人父母嗎!?

  「尼歐,還不醒嗎?」

  甜美的聲音,但夾雜著一股說不出來的寒意。

  自己瞬間就醒過來了。

  「早、早安,芙莉小姐。」

  「做飯。」

  「哈?」

  「我說,做飯。」

  不,通常這種情況下不應該是由女性來做的嗎?

  一大早起來就看到女子賢慧的下廚,閉上眼就能聞到香氣十足的餐點,在優閒的漱洗完後與女子一同享用早餐,享受著男女間彼此互相餵食的甜蜜時光什麼的。

  這可是單身二十幾年的男子夢想啊!

  「怎麼,難不成你不會下廚?」

  「不,我會。」

  「那就是了!做飯,我餓了。」

  「…………」

  「做飯。」

  被瞪了,好可怕。

  夾帶著寒意的話語,好可怕。

  女人都這麼可怕的嗎?

  對於被威脅之下妥協的自己感到無力,原來自己是這麼懦弱的嗎?

  下廚什麼的說得很簡單,在廢墟裡難度可是倍增。

  要說烹煮的工具多好還是以有的,沒有瓦斯只能用材火燒烤,食材什麼的只有乾糧、罐頭或真空包裝一類的封存食品。

  水倒是個不成問題,自己在據點底多少還是有蓄水的。

  自己在既有的條件限制下隨意的烹煮一些東西,用火將麵包加熱,在加工一些乾糧。

  不得不說封裝食品是個好東西,可以大幅延長食物的保存時間。

  多虧如此這一餐的菜色也隨之豐富了起來。

  以麵包和調味後的肉乾為主,真空包裝的蔬菜為輔的餐點完成了。

  在用速成包調配一杯飲品,早餐就在簡便的完成了。

  味道上有些差人強意,不過平常也不會這麼費工夫的調理就是了。

  「這算什麼?好奇怪的味道。」

  「芙莉大小姐,這就是平民的飲食。」

  雖然不知道吉瑪帝國的飲食水準,但應該和祖國差不多才是。

  貴族和平民的飲食水準差異相差甚遠。

  這味道在平民的嘴稱得上美味,至於在官老爺們的口中就不得而知了。

  要論平均飲食水準最高的國家,那莫過於賽音斯了,看這些封裝食品就能清楚明白其中的差距。

  就連我都不是很想去碰祖國平民飲食的黑麵包、肉乾這一類食品了。

  「尼歐,你在開玩笑嗎?這種東西根本是下人在吃的。」

  「你知道嗎,芙莉……我開始相信你是上級貴族或是大小姐了。」

  語畢,我又被重擊一次,同時附帶灼熱的水屬性。

  框啷的一聲脆響,我的杯子又少了一個。

  嗚嗚,杯子也是財產的一部份啊。

  以後的杯子絕對不要買易碎品,在心中如此暗暗發誓著。

  「要吃不吃隨便妳,不想吃可以去外頭的餐館。」

  自己也沒義務照顧芙莉這位大小姐,還不如讓其出去自身自滅還要來的輕鬆。

  如果晚上迷路沒回來那就更好了。

  「不用你說我也會這麼做!」

  在一聲斥喝後,芙莉披上自己的白色法袍並帶著自己的長杖離去了。

  此時得自己才注意到。

  昨夜裡無法確認的法袍色彩,正是最近鬧的沸沸揚揚恐怖案件犯人的招牌顏色。

  再加上芙莉,那身手以及魔法師的身分。

  該不會她就是犯人吧……

 

 


筆後談

 劇情還在主角的碰撞階段

 我只能說,快了

 雖然不知道還有多少旗幟要立

 應該不會太久.......吧?

 那麼閱讀到此的各位,謝謝了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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