◎內有髒話、愼入
「西城」是一個到處充滿藝妓、花魁的空間。
由非人造的方式存在著,那裡的天空彷彿是真實的,真實到未曾有人懷疑過。
它就像是另一個世界般,裡面的人不曾出去過,但是外面的人卻曉得有這麼一個地方。
多數人都是從小被家人賣掉換取金錢,只有極少數是自願待在這個地方。
一旦踏入就別想離開,除非有人願意灑下重金買下你,否則一輩子就都像是籠中鳥一樣,被關在這個任由別人操控的世界,越是爭脫,越是痛苦,所以就只能享受。
因為在這裡的人根本就沒有能力能夠──
這個空間的一切像是假象般,相信它是存在的、又相信它是個倒影;似乎觸手可及、卻是遙不可及。
在這裡,只要切切實實的過生活就好,因為沒有什麼是可以期望的、沒有什麼是該妄想的。
靠著窗,外面的景緻依舊是橘紅的楓樹、天空依舊是淡藍色的。雖然早已看慣了,但還是不會感到厭倦。
我傻笑著,想起為了那些利益的蠢蛋,就情不自禁的想嘲弄他們一番。
當心裡想著這些瘋狂的事時,突然想起今天的工作還沒準備好,不過這礙不到我觀賞這片風景的時間。
因為我是天才,天生就是不需要未雨綢繆,隨機應變才是我的本能。
自我稱道真的是很爽快,不用巴結別人來讚揚自己,既省事又不耍心機。
「再看它還是永遠都長那樣,早跟你說過了。」
一位濃妝艷抹的女子跪坐在他身旁,欣賞著自己剛泡好的茶。
「春紀姐,你有話就直說,不用拐彎抹角的。」
語畢,他吸了一口菸。
春紀一時慌亂了一下,手上茶杯裡的茶濺出了一些在桌上。
「......昨天、昨天你怎麼突然闖進來?」
她優雅的抽出手帕擦去桌上的茶漬,彷彿詢問的是別人的事般。
昨天──
漆黑的走道,使他分不清楚方向,只能肆意前行。
倏然前方微暈的光明,促使他加快步伐,爾後停下腳步,打開房門。
看到裡頭的光景,一秒後,他迅速的關上房門,並跌跌撞撞的摸黑跑回自己的住處。
還好他很快就找到了房間,趕緊上鎖了起來。
做了一個深呼吸後,回想起剛才看到的景象。
幹!剛剛那是什麼!
「原來是......我對那種事情沒興趣,還不都是因為......跑錯間。」
一時想不什麼好的詞彙,他只能選擇用代名詞,或許是看起來比較不丟臉。
「你沒有看到什麼奇怪的景象吧?」
春紀隨即啜飲了一口茶,並微笑了一下,似乎是對這杯茶非常滿意。
「怎麼可能沒有阿......」
他換了一個坐姿,背對著春紀。
問這是什麼莫名奇妙的話,為什麼要讓我想起來那噁心的景象?為什麼都不會害臊啊?
「嚇到你了嗎?所以你應該暸解姐姐的工作有多麼的......辛苦吧。」
「我大概瞭解。可以不要繼續這個話題嗎?很不舒服耶。」
根本就是半夜看到鬼的那種感覺,害我整晚都睡不著。不過說來說去,也是我自找的,唉......
春紀放下茶杯,笑了幾聲。
「好啦、好啦。是說你明明也才十四歲吧,怎麼在抽菸呢!不要以為我不知道!我只是不想念你而已!真是個壞孩子......」
春紀還未說完話,他就已經起身將煙蒂丟到外頭,隨後拿起三味線,朝門外走去。
「工作了、工作了唷。」
見狀,春紀也不想再多說些什麼,一個氣質的人就是凡事不焦急、不衝動、不計較。但也因此把他寵壞了。
換了一套衣服後,她準備去散步,這世界有太多心煩的事,需要吸取新鮮空氣好讓自己好過一些。
他的名字是鏡。因為那嬌媚又像女人的臉蛋,原本是被視為培養成花魁的女孩,但經過驗證已是個不折不扣的男孩。
雖然不能成為花魁,不過這麼好的臉孔他們怎能錯失吸引異性的機會呢。所以他們改要鏡朝著藝妓的方向前進著。
至今年滿十四歲了,他成了「西城」中史上最年輕的天下第一藝妓。這都要拜他天生麗質和後天努力所賜。
而春紀是跟鏡同一居所的室友,也算是他沒有血緣關係卻有緣分的姐姐。
雙十年華,善於用溫柔來迷惑男人,是當前眾所矚目、身價最高的花魁。
她為了與鏡脫離「西城」才如此極力的成為花魁,用她最擅長的技術......
早晨就在兩人的談話中過去了。
到處都開始傳來喧鬧聲,又是個令人期待的一天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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